【周叶】如果他不再是他12 这是科学
大家好。
这篇很科学。
一一一一一
“老师，又有人来了。”穿着白制服的姑娘一边说，一边小心地拉上窗帘，只留一道窄窄缝隙。
医师“嗯”了一声表示知道，继续埋头整理他的资料。过了十几秒，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“小霄，这次是谁？”
小霄透过窗帘缝隙看那越来越近的人，迅速根据体态身形从记忆中调出她的信息。“是沈晔。”
“终于来了啊。”医师笑了一下。
“老师要见见吗？”小霄接着问。
“不见。”医师说的理所当然，“清官难断家务事。叶家保守派和接受派达成统一之前，我可不想参与进去。”
小霄于是退离了窗边，欲言又止的样子。
“想问就问吧。”医师虽然没有看她，却准确猜出来她的想法。毕竟是带了三年的学生，小霄的性格他熟悉得很。
小霄脱口而出：“我想知道，沈晔是您的第几例这种手术的对象？您知道的，这种手术保密性极强，甚至接受过手术的人站在我的面前我也不能辨别出来……”
医师做了个暂停的手势，待小霄收了声，才不紧不慢地回答：“第四例。也是在国内完成的第一例。没办法，国人思想相对保守，叶家有人肯接受倒出乎我的意料。我没有瞒着你的意思，小霄，你有做医生的天赋，负责，细致，和对医术的钻研。假以时日，你未必不能超过我。”
“老师言重了。”
“诶，我很少夸人，你收着就好。”
“好的，老师。其实我还想问问，这种手术的技术目前是什么水平？是否可以达到一劳永逸的治疗目的？”
“你的问题，角度很好。但是，没有什么治疗手段是一劳永逸的。虽然这种技术确实能将人从死亡线上拉回来，但并不能延长寿命。而且受限于观念和供体，这一手术永远得不到普及。人体对外来物有与生俱来的排斥作用，当外来物是细菌病毒一类时，我们称之为抗原。这时免疫系统会通过细胞免疫或体液免疫的方式将之清除。然而，人体对内在的物质有时也是有排斥的，比方说，一只眼失明的人会演变成双目失明。所以进行器官移植的关键之一就是……”
“免疫抑制！”小霄不假思索说道。
“很对。”医师赞许，“这种手术相当于大型的器官移植，因而免疫排斥反应就更大。”
“消除免疫作用可以保证移植的顺利进行，但是免疫作用不可能完全消除……”小霄接道。
“若真能完全消除，那和AIDS有什么区别？”医师失笑。
“由于院长及主治医师外出游学，医院暂时停业，开业时间以院长返回时间为准。如有疾患请联系市医院。以下为市医院门诊处联系方式：
Tel XXXXXXXX
Vx XXXXXXXXXX
X月X日”
…………实在令人无语。
叶修忍着想一战矛把门怼开的冲动，后退两步打量起这所医院。之前离开时脚步匆匆，没有细看过这里。原来这所医院还挺大。灰墙漆，二楼以上床帘密密实实地拉着，平白多了份神秘。
“算了，下次再来。”
瘦削的女孩裹了裹大衣，又望了一眼紧闭的医院大门，确定它不会忽然打开后，原路返回。
今天是周一，也不知道院长周二周三能不能回来。万一周末才回来呢？这家医院工作很清闲的样子。嗯，也可能就是懒。居然这么能搞事。总不能每天都过来吧，虽说H市和S市离得比较近，天天折腾的话谁也受不了。沐橙把行李给准备好了真是有先见之明，那么就先住S市吧。找个近一点的旅店。
叶修边走边留意着周围，可惜这里似乎是居住区，私人空间，豪华宅邸，店铺稀少，交通不便。
“小叶！”
叶修惊了一下，这个称呼，多少年没人叫过了？自从吴雪峰卸任，气冲云水换人，新生代选手一个比一个年纪轻，哪还有人这么叫他？如果不是声音不对，他真的会怀疑是……
女孩似乎听到了，但没有反应。周泽楷于是再喊了一声：“小晔！”
叶修终于反应过来，喊的应该是“沈晔”的“晔”，他披着的马甲的身份。那么喊他的人是——一辆艳红的跑车占据了他的视线，灼灼的颜色衬得一方天地都明亮起来。据说男人没有不爱车的，虽然叶修不认识车型，但也能明显看出它价格不菲。欣赏完了车，他才注意到车旁边的人。高大挺拔，穿着黑白相间的服装，好像队服……轮回的队服？周泽楷？
“小……呃，周队？”
“嗯。”周泽楷掀了帽子摘了口罩露出脸来，叶修看着，就像在说：这下你认出我来了吧。
叶修憋住笑，问：“你怎么在这里？”
“我回家。”周泽楷疑问地看着他，“你怎么在？”
“哦，周队住这儿？”虽然叫“小周”比较习惯，但是叶修并不想暴露自己是个借尸还魂的人。
周泽楷表示肯定，然后问起叶修来S市的目的：“你是来？”
“我来复检的，可惜院长旅游去了正停业，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。对了周队，附近有没有旅店啊？”
周泽楷：“你要住下？”
叶修：“对啊。我这事儿比较急，说不定这两天院长就回来了。”
周泽楷：“住我家吧。”
叶修：“什么？”
周泽楷：“挺近的，有客房。”
叶修：“那多不好意思。”
周泽楷：“两台电脑，全天联网。”
叶修一个激灵，眼睛亮了，“恭敬不如从命。”